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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绷带拆掉之后留下了一条很长的伤疤,看上去很有点狰狞。由于伤到了筋脉,赵南雪很长一段时间都以为他这只手要废了。迟天璧也很担心,虽然他费了很大的心力,也对自己和梁忘的医术很有信心,但他仍然还是担心,甚至说不上同赵南雪相比谁更担心一点。
后来赵南雪弹了第一支曲子。迟天璧那口气吁得把他的胡子也吹了起来。
赵南雪的印象中他不刮脸,也不梳头,一颗脑袋就像只毛茸茸的狮子头,只是不知道真的狮子脑袋摸起来是否如他一般手感良好。他在他脖子上寻觅下口处的时候顺手摸过,不软,但也不扎手,并不粘腻倒是很清爽,和他的胡子摸起来一个感觉。相信没哪只狮子像他这么干净,虽然他看起来同体面人的差距大概就和狮子同人的差距差不多。但这个世上体面而不是人的生物数量巨大,所以赵南雪并不太在乎这个。
可他很在乎其他一些东西,因此他不得不同迟天璧商量:“明天早上你能不能刮个脸?”
他其实有点害怕迟天璧拒绝,因为他想不出如果迟天璧拒绝他还能怎么样,他总不能半夜里起来去刮人家的胡子。虽然他确实曾因为酒瘾严重而去摸迟天璧的脖子,但其实他很不擅长勉强别人。
出乎意料之外的迟天璧点了点头说好,一点也没露出为难的样子,导致赵南雪在入睡前仍不断在心里嘀咕:所以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兔唇或是畸形或是胎记什么的吗?
事实证明既没有兔唇也没有豁嘴也没有龅牙胎记,迟天璧的下半张脸同眉毛眼睛一样周正,没有了那部大胡子显得格外年轻,只在下巴下方有一道暗红色的伤疤,并不长,但显得有点扎眼的最大原因是迟天璧太白了。许是因为常年在洞窟里作画不见阳光的关系,他的皮肤有种近乎病态的苍白,但即便如此,从世俗的角度看,他仍旧显得比赵南雪更符合美男子的标准。
赵南雪仔细打量了他一回才道:“你该找时间出去晒晒太阳,不用晒得太黑,我这种程度就好。”
迟天璧笑笑,没有了胡子的掩饰,他笑起来就有种孩子似的羞涩。他道:“你吃完了吗?走吧。”
他们就上山进窟。
迟天璧点上灯,准备自己的画具。赵南雪就坐在石窟门口调他的弦,他的手好了之后就带上了他的琴,前两天偶尔弹一下,石窟的工匠们喜欢在那时候停下来休息。但今天他似乎有点心神不宁,调了半日却又不弹,过了好一会儿突道:“我给你写了支曲子,你听完再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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