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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罪?赔个什么罪?是赔往日里我摸摸你耳朵,捏捏你腰肢便哼哼唧唧地躲开的罪呢,还是我在厅堂里弄你命根子的时候,你把我手臂捏出几条淤青来的罪?”
“咦?”赵直睁大眼睛,“父君……你……你在说什么?”
洛晏叹了口气后从床榻上起来,在秀着喜鹊样式的盒子里取了剪子去剔亮烛花。寝居内一时间亮堂不少,二人的模样都很清楚的映照到对方眼里。
赵直只看洛晏的样子实在觉不出他的用意,但认错道歉总是没错,于是再次小心翼翼地道:“父君,直儿错了。”
洛晏深感无奈,“你到底何错之有呢?”
赵直自是说不出个所以然的,只觉得如果真论起错来伦理纲常乃是大错,可这大错又不是他一人铸就。至于别的错,最厉害的就是温霖舒这件事,可父君眼下又不像是要处置这个的样子。
“直儿。”洛晏见赵直想得出神,便将他的神思给唤了回来。“你可知父君为何会与你行敦伦之事?”
听对方有此问赵直险些脱口而出是为了报仇,好在他话到嘴边被自己硬吞了下去,才没说出来惹恼洛晏。
“不知。”赵直只能这样应付,随即又加了一句讨饶话:“但总归都是儿子的过错,定是儿子哪里做的不好,才叫父君……才叫父君……”
洛晏摇头,面上有些不忍,他知道捅破这层纸后二人便再回不到“父慈子孝”的戏文里去了。他对于伦常倒是无有顾忌和愧疚,若不是顾忌着赵直无法坦然面对他早便说破了,可赵直这些年间简直就像是被自己吓破了胆,怕是轻易不愿承认自己的真正心意,说破后怕又得变扭上好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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