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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天璧如果也是一只瓜,定然也是一只厚皮的西瓜,就算内里已经甜到翻瓤,要切开他也得提一口尖刀来扎。
赵南雪用舌头舔了舔自己的犬齿,觉得它远远不够锋利,同时他在迟天璧的脖子上摸了又摸,发现它或许没有想像中那么厚实,但对于他的牙是否能够应对仍是存疑。他犹豫于要不要试上一试,似乎试一下并没有什么危险,迟天璧的皮再厚终究不是铁做的绝不会崩了他的牙,但他用舌尖在那上面舔了又舔之后觉得还是犯不着,这人的皮尝起来涩涩的,若当真一口咬下去,更大的可能也只不过是在这坚韧的皮肤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而他则只会收获一口酸痛而非满嘴香甜的液体。
他感到一阵懊恼,后悔昨天为什么没按着梁忘多吃几口,迟天璧站在那儿,他突然就有点心慌。但那又怎么样呢?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还很年轻,而且他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有渲泄过了,何况梁忘又是那么一个讨人喜欢的人。如果说赵南雪长得让人多看几眼就想居心不良,那梁忘简直就是上天降下来引人犯罪的。
他突然不可遏抑地生起了一个念头,并且为自己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想到这一点深感意外:迟天璧和梁忘有没有上过床呢?
赵南雪在迟天璧脖子上寻找下口处并磨牙霍霍的时候,迟天璧是醒着的。赵南雪爬上来的时候他就醒了,而且他相信赵南雪也知道他是醒着的,但他一动也没动,直到赵南雪悻悻地弃他而去爬回床上,迟天璧这才发现自己适才竟然一直憋着气。
这口气他吐得很慢很辛苦,他不希望赵南雪发现,一如他不希望赵南雪碰到他已经直挺挺的老二。这种状况在年轻男人身上很常见,他甚至感觉到赵南雪从他身上爬走时腿间似乎也有点硬,但就如他不希望赵南雪发现他的反应一般赵南雪似乎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硬了。虽然他不确定赵南雪的反应是否只是缘于太久没有发泄而产生的正常生理反应。而他显然不是,赵南雪那阵轻浮的摩挲实在令人容易想入非非,何况他还骑在他的身上,那两条结实修长的腿就夹着他的腰。
迟天璧从未抗拒过自己的性向。从某个角度说,这是他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偏远的山区在孤寂的石窟里做一个画师的原因之一。但与异性恋也会挑选对象一样,迟天璧并不认为自己是个饥不择食的浪荡子。
梁忘是他的朋友,他从各方面都很爱他,但自从他知道梁忘的秘密之后,他就决定这辈子只当他的朋友并且只以朋友的身份去爱他。他不能做他的情人,不能将他像情人一样搂在怀里去吻他,更不能钻进他的胸膛里去剜他的心。
有的人天生没有心而活着,他们活得最快活;更多的人则只是活着;但还有些人虽然失了心而还活着,你却绝对不能告诉他他已没有了心,那样他立刻就会死去。他不想梁忘死去。
他也不希望赵南雪死去。他想像赵南雪这样在这个世界里一颗心仍然跳得那么热烈血还那么滚烫的人,就如梁忘所说是活着的菩萨,他不该这么年轻就死去。
他想到年轻的时候忘了他自己其实也很年轻,隔三岔五就精神抖擞的老二就是最好的证据,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个色情狂,但自从赵南雪到来之后,他觉得他的老二对他几乎每天都在表达不满。
他和梁忘商量过赵南雪的问题:“他已经大好了,我不能老背着他进窟,里头空气不好,之前是没办法。我不能老守着他不画我的画。但现在你是不是该带他去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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