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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换坐姿的男人鞋尖踢到他的肩侧,失去知觉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身子歪斜着倒向一边,脑袋混沌间纪惟下意识地张嘴咬住了面前男人的裤脚。
时晏临分了半个眼神过来,被失重感惊醒的人连忙费力地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脚趁机换了个方式讨饶。叼着衣料发出的虚弱声音含糊不清、轻得快要听不见:“主人……求、求您……求您饶了阿惟……不要生阿惟的气了……”
这话说得有点出格,不管事实如何,在面上一个侍奴哪配得上让主子生气。
纪惟过载的脑子里一下子顾不上这么多,他只知道束缚在他身上有如实质的压迫感,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终于松了一些。那只脚挑起他的下颌,纪惟昏沉地被抬起头,径直对上家主居高临下黑沉沉的一双眼睛。
然后他听见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话:“知道信该往哪送了吗?”
虽然之前的回答已经帮他排除了一个错误答案,但是刚刚痛苦的久跪让纪惟实在没有心力再猜测家主大人的心思了。他分明表现得都低得不能再低、弱得不能再弱,今天的时晏临怎么还是没有半点要放过的意思。纪惟被这种奇怪的问话和不干不脆的惩罚折磨得几近崩溃,开口间带着几分明显的哭腔:“不知道……阿惟不知道……呜……阿惟听主人的……”
时晏临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脚下的侍奴在无尽的罚跪和反复叠加的心理压力下明显已经快到极限,盖在半阖眼皮下的瞳孔有些涣散,完全不见平日里满眼都是不该有的小心思、还故作温顺听话的圆通模样。他在刚刚答话时目光因为愤懑而亮了一些,又在长时间的沉默对视中慢慢熄灭,双眼逐渐失去焦距,像是两颗呆滞的、不会转的黑色玻璃珠子。
时晏临最终还是松了口。
“记住你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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