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被这句幼稚话逗得轻笑一声的人终于半侧过头看向蹲在地上的大少爷,但他还是没说话,一片寂静中时昕被盯得有些忐忑,没有思考就突然问了句:“你能不能抱抱我?”
纪惟哄完大的实在没心情再哄小的,漫不经心地摇了摇头,依旧忙着手里的事。被干脆拒绝的大少爷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似乎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变得不一样了,纪惟下午离开之前虽然对他也不怎么客气,但至少还愿意外放情绪、‘教’他改变,现在却没有半分想要交流的倾向。
缺乏安全感的人总是向往亲密接触,更何况是这种时候。时昕小幅度挪着脚尖往前凑,顶着冷淡的眼神硬是把自己凑进了对方的怀里。“哥哥,你心疼心疼阿昕……”
又在装可怜耍无赖。
纪惟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总是对这种装腔作势难以招架。他垂眸看了胸口处墨黑的头顶许久,最终还是抬起手落在了上面。
还没等时昕高兴半秒,就听见头顶传来了与无奈语气毫不相干的无情话语:“阿昕,你不用这么费力气,只要你不干涉我,我走之前的这段时间一切都可以和以前一样。”
时昕既然和时昀通了气,那时昀该说的不该说的肯定都说了,与其遮遮掩掩不干不脆,不如把一切都摊开了谈。纪惟也是在赌,赌独占欲强如时昕,不会把这个几乎人尽皆知的‘秘密’捅给因为过度自信而遮蔽了双眼的时晏临。
纪惟说完这句话就等着时昕提些条件,对方却没有理智谈判的意思。头埋在他怀里的人反应很激烈,眼泪一下子就洇透了他胸口处的单薄衣料,睽违多年的亲昵称呼似乎让其小孩脾气都冒了出来,正颇为不讲理地在抱怨:“你总是这样,什么都闷着不说,我做得对做得不对都得不到你的反馈。等你自顾自做完决定了就谁都改不了你的主意,连多给我一些弥补的时间也不行……”
“服侍你的徐公子上周因伤遣放了。”
突兀的一句话打断了时昕的埋怨。他想了许久才想起‘徐公子’是何许人,自从上次项链的乌龙事件过后他就把人安排去了眼不见心不烦的角落,自然难以发现乌泱泱的侍奴堆里少了一个。
“你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吧,他叫徐盈,才十八岁。陈宜、祁舒宁、任枳……”纪惟把烧完的烟头摁熄在季家的那沓文件里,一个个数过这些年近身侍奉过大少爷的侍奴的名字。“他们都已经因伤因老遣放了,没有人能在这种地方安稳陪你们一辈子,我也一样。我总归是要走的,无非就是早两年晚两年、活着死了的区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