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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底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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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惟原以为晚餐过后就能把时晏临丢给随侍排班的宋荀和苏沛,结果一直在主卧待到了半夜。时晏临说要躺会儿还真好好躺了许久,主人能睡,做人奴从的却是不能歇的,厨房在晚餐推迟半小时后就将餐点送到了主卧、放冷了又有人来换,人进进出出的虽说没有声响,但总归迫使纪惟时时穿着管家的套子放松不了一刻。

        更别说睡醒后精神极佳的家主还大晚上突发奇想地要看书。陪时晏临从来不是件省力的事,每跟着读一段他就得揣摩时晏临的观点以应对可能的讨论。纪惟毕竟阅历与其相差许多,这么连着猜了几个小时心力不知道花了多少,离开主卧时眼皮都快搭上了。累到极致的人一心只有侍奴房的那张小床,以至于半路被拖进大少爷房间的时候纪惟实在给不出什么好脸色。

        伸手拖他的人在关上门后就松开了手,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从门缝中散出些许的光照出点模糊的影子。这种情景纪惟不算陌生,大少爷真是越活越过去了,十来岁时受委屈闷房间里也就算了,二十来岁还做这种事,真是……

        纪惟勉强提起精神,毫无耐心地直接打开了明亮的主灯,坐在床边的人影被惊到似地缩了一下,愣了两秒才直直看向他。平日里张扬的大少爷正抱着腿,颊边都是膝盖顶出的红印,头发被搓成乱糟糟的一团,睡衣也扯得松松跨跨,看起来十分可怜。只是时昕那张脸早已不复小时候的圆润可爱,成年人的锋锐让这份可怜大打折扣,眼里的执拗倒是一如从前。

        似乎是在闹脾气的人眼巴巴地盯了许久,门边的身影也没有挪动一步的意思。时昕见状气得都快喘不上气,只端架子端了两秒就忍不住低声问道:“你就打算一直站在那吗?”

        对方听了这句话后如大少爷意得走到了床头柜旁,还帮他倒了杯水。时昕接过来时闷着的气总算消了一些,自顾自地诉说起心里的委屈:“每次都是这样,只要我和父亲起了冲突,惟哥就只会站在父亲那边。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父亲?”

        时昕敢耍脾气当然是有自己的底气。纪惟到现在还没打包完季家的裙带,说明纪惟的能力还不足以短时间内找出所有暗桩;而他混在其中的暗线纪惟发现后只拔出一半,说明就算他这次行事激进触到了纪惟的底线,纪惟也还没有和他撕破脸的意思。

        果然纪惟开口的语气还算温和:“不是因为这个……”

        还没等他说完,时昕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那你为什么就不能支持我呢?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你总能向着我一点……”

        时昕再仔细掩藏,还是藏不住连着发酵了几日的嫉妒:“还是你就那么喜欢父亲?”

        这都哪跟哪啊,纪惟一边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对外的形象,一边无奈地问大少爷:“我就不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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