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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单下面人哪个不能做?”时晏临扬声叫了外面候着的近身侍奴进来,他拎起纪惟放在床头柜上的文件夹,“把这几份东西送去给苏……”
这个姓氏刚说出口身边的人就动了动,时晏临半侧过头,对方皱成一团的脸在对上他的视线时欲盖弥彰地舒展开,一双因为高热而有些失焦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原本打算分权敲打管家一番、让他认清做事优先级的意图就这么被看没了,时晏临决定还是不跟病中的人计较:“……去送给祁副管家吧。”
那侍奴刚想提一嘴祁大人正在夫人处,就被管家暗地扫过来的凌厉眼神吓住了。他迅速领会意思闭上嘴,弓身应了下来。
“阿惟不喜欢苏沛?”
家主大人的命令在主宅中优先级永远是第一位,纪惟还没来得及为祁阅的事松口气就听见这道送命题。
他迅速回过神专心应付眼前的人,这个问题实在难回答,要是回答喜欢就少了几分表达在意的醋劲;要是回答不喜欢,时晏临显然是希望他安份待在宠奴的定位上的,偶尔撒娇出格是小猫挠人的情趣,得寸进尺地置喙家主的决定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今天的时晏临倒是反常地不为难人,他因为发烧思考得慢,还没张开嘴就听见了下文:“我想苏沛年纪轻服你管,你能更省心一点。他若不听你的,跟我说一声换掉就是了,改日再叫苏家送个像凌云一样合你眼缘的来。”
纪惟闻言思维更是呆滞,他每个字都听得懂,合起来怎么就变得像梦话一样不着边际。他重复嚼了几遍才意识到时晏临在说什么,反应过来的瞬间他不由生起满头问号。
时晏临真是一如既往地以自我为中心,分明是他在制衡利用所有人养蛊,冷眼旁观下面人丑态百出地争夺他手里那点供奉上来的、等待重新被分配的资源,现在说得倒好像是自己不体贴、苏沛不驯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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