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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苏茗诠坐起身、依样将上衣褪了下来,昭凝却蓦地按住他的肩膀,语气顿时严肃了几分:「你说的对,我们没有三天能挥霍。」
「你认同是很好啦,但这麽突然是为什麽?」少年回过头,只见对方蹙着眉、专注的目光一动不动:「你的背,几乎三分之一都染黑了。」
在海中一时都忘了自己被感染的事实,苏茗诠张望着自己的右臂,原本只扩散至上臂的黑紫不知何时都盖住了他的手腕,还往手掌一点点蔓延;他沉着下来、将衣服甩乾後套回身上,撑着岩石站起身来:「那就别耽搁了,开始调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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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爬升得尚且不高的太yAn便能看出端倪。两人谨慎地隐匿着踪迹,从沿路所见一一确认,直到进入了一处市集才终於全然肯定:日对应着夜,高大俊美、佩戴面具的医生对应着矮小丑陋、脸型怪异地像长了副前喙的「鸟嘴」,行径夸张的疯人对应着对世态默不作声的普通人,而疯人院中被捉进手术室「改造」的人类,则对应叫嚣着、簇拥着同伴,将鸟嘴视为异端而迫害、驱赶进收容所的「正常人」们。
他们穿过「镜海」而进入的,是原本世界的反面。
万幸的是,「镜像世界」里的人物似乎对两人没什麽兴趣,行走在四周将两人当作空气一般,连收容所中四散着踽踽独行的鸟嘴都对他们视若无睹;两个世界中唯一相似的或许只有角sE类似的义工了,两者对受难者如出一辙地关怀备至,让两端更多了几分连结X。
「看起来,护理人员和义工像是梦主的记忆投S,大部分人美好的记忆在梦中都会维持原样或者更加美化,而抱有负面情感的记忆投S就......」两人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塔楼休憩,观察环境顺带分析现况。
「或许,这一侧才是影响另一侧的关键?看这样的对应关系,像是在这里发生的一切,会倒过来作用在另一个世界。」昭凝从塔楼的围墙探出头,下方的广场又鱼贯进入一队人龙,簇拥着最前头捉拿了三名鸟嘴的两个壮汉一路往崖边而去,半途上几名身着收容所服饰的青年追赶着拦截了队伍,费尽口舌劝说了番,才将几名鸟嘴从壮汉的手中救下。
「意思是,我们得在这边找到方法,来弭平另一头的混乱?」同样目睹了这一幕的苏茗诠抵着下颚挑起了眉,相当不以为然:「我看这里就够混乱了。」
「看上去更异常的还是另一边呀,梦境中的异状都是梦餮所栽下的异化点造成的,如果能先抑止异常现象,我认为梦餮也会被惊动,进而显露出来。」
「那好,来想想另一个世界的症结点是什麽。」苏茗诠背倚着围墙,扳着手指计算:「那一头有主宰着疯人院的医生、附和的疯人、感染的病患、中立的护理人员和尚未被感染的正常人,目前我们没有和正常人接触过,也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但我想只要预防他们落到医生手上,这个群T就没什麽好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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