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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彬瀚失神地摇摇头。
“你什么都不记得?”
“不,我全都记得,”罗彬瀚说,“但我他妈的没法解释。”
他的答案更加强烈地激起了蓝鹊的好奇心。在白塔学徒的强烈要求下,他只能舔了一下干枯的嘴唇,试着描述他那怪诞的噩梦。
“我看到一个黑手套的人接过了筹码。”他对蓝鹊说,“他说要下雨了,然后天下了血雨。他拿着我的眼睛走出人头船……”
“人头船?”
“别问我。他走出人头船,这时天全部都是发光的线……”
他们在原野艰难行进了好半天,罗彬瀚总算磕磕绊绊地讲完了他的梦。蓝鹊全神贯注地听着,像是在审查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当罗彬瀚停止言语后,她庄严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她说,“但我觉得后半段还有点模糊,你能稍微详细地复述一下吗?”
“行啊,从哪儿开始?”
“人头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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