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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已经从老伴那边听说了程天芳的事，压低嗓音问“没事了吧？”

        “没事。”薛凌低声。

        薛妈妈指着角落的炖盅，命令“你先把这个吃了。”

        薛凌狐疑挑眉，小心解开仍带着热气的陶瓷盖子——竟是奶乳燕窝。

        中午在飞机上吃得不多，肚子其实早就饿了，可心中有事，心情不佳，所以一点儿想吃东西的欲望也没有。

        老妈的命令不得不从，薛凌勺起来半碗吃下，问“妈，家里还有燕窝没？”

        “快没了。”薛妈妈道“我让你爸有空去买多一些。”

        “我去买就行。”薛凌道。

        薛妈妈睨她一眼，道“你买东西总买得太贵！你爸有经验，让他去就成。”

        薛凌吃了几口，发现没什么胃口，便将碗搁下。

        “明天如果能去看阿芳，我会提前让你炖上两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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