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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宓与他商议道“将军晚上赴宴,定要小心,只恐有诈。万一有什么陷阱,这……”
“应不至于,公孙康说司马军师亲书一封,他力保我们到处,必不会有异。”袁熙这个轻信的毛病,是改不了的了。袁熙道“若是要杀我,何苦劳顿这番心力?!况且,熙本就是走投无路之人,杀与不杀,又有什么区别呢?!倘若要杀我,路上便能杀了,何苦要这般?”
“公孙父子既愿迎我们进来,若是宴上要设伏,难免要落得恶名,与其如此,还不如收留我,”袁熙到底是沮丧的,或者说是对自己是消极的一种态度,道“如今熙是一废人也,杀我又有何异,与宰羊并无区别。”
说罢一阵苦笑。
甄宓知道他一向自视甚低,想要安抚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这一路来话都说尽了,她也累了。知道他消极,便与他部下的人商议,道“宴上倘发现不对,保着将军出来。”
众人道“纵不惜一死,也会力保将军。”
只是他们心中都清楚,他们是入了窝的羊,人家若真心要宰,便是奋力杀出府来,又如何呢?!这座城都是公孙父子手里,是逃不掉的。
昔日坐拥幽州,哪里料到过会有这样的境地和局面?!
因此不仅是低估了自己,更丧气的觉得杀了自己也无用,这就是袁熙现在的状态。这还是把人往好处想了。他的生死,到现在,事实上早已经不由自主了,他自己都决定不了,而是由着局势决定的。
甄宓看着越近黄昏的天色,就很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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