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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什么了,我骂他了,我为什么要道歉。”张恒满腔怒火:“我是记者,记者的笔,什么时候这么不自由了!”
“他吟游诗人是皇帝啊!只能吹,不能批评。”
“我特娘的,我还没批评他。”张恒都服了:“能不能有点宽松的创作环境了,我一天累死累活,就指望写点稿件赚点钱,不是举报,就是撤回,他娘的,现还要道歉……”
“老张,澹定。”郑主编劝道:“这不还没吊销你记者从业证,这种话,我们不要写,有法律风险,那个,谢婉仪,你又不是不清楚,都从报社离职了。”
“你准备一下。”郑主编说:“稿件就撤了,其他不要多想,刊登个道歉申明,你要是为难,咱们可以找个小点的报面嘛。”
“人家是大导演,大名人,我们小报社,小记者,担惊受怕,道个歉,不要招惹麻烦。”
沉默。
很久,电话里,张恒疲惫说:“好,我道歉。”
“不过。”张恒扣着头发,又愤怒又憋屈:“我要最大的报面!”
2005年6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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