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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文牧听出他言外之意,他并不是要追责的,而是给自己提醒,这让他松了口气。
就像封劫说的,这世间,好坏善恶本难定义,但人心却能轻易将这些东西分类。有的人能看透本质,不至于为难龙文牧,就像封劫这样。但同时,也必定有人会对此斤斤计较。小心驶得万年船,哪怕他自己问心无愧,该隐藏的东西还是得隐藏起来。
“你不愿入尘封谷,便不强迫你了。但你自身对铸器可有兴趣?”封劫徐徐问道。
“兴趣是有,但不如说是好奇。”龙文牧想了想回答。
“对什么地方好奇?”封劫又问。
他现在不是以一个高高在上的宗门之主在跟龙文牧说话,而是以一个长辈提点后辈的姿态在交谈。
就在刚刚龙文牧坐着调息的青石上,封劫掸了掸衣摆,盘腿坐下,示意龙文牧到自己身边来。
他与龙文牧虽是初次见面,却表现得很亲和。
“以前我认识几个技艺精湛的铸器师,偌大的妖兽可凝缩为小巧的妖兵。我那时候才知道,这世界之大,许多玄妙之事不可揣度。”龙文牧就站在封劫旁边,发现封劫面目虽凶,但性格平易近人之后,也就没那么多紧张了。
封劫捏了捏胡子,点了下头。
“眼睛所见,只如水面浮萍。而世之真理,却是浮萍下的深洋。寻常人穷极一生,也难以探明全部。”封劫道,手指在岩石表面摸过,指尖多出一粒沙,问道,“你看见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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