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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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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薄的棉质短裤,里面的东西呈山虎趋势,势如破竹,一触即发。而后宫城在这一眼中拾回了出走的精神——事已至此,水到渠成,两情相悦他慌什么?于是他从鼻腔重重呼出一口气。下定决心,把手抽出来:“你硬着怎么尿?”

        代替泽北回答的,是影片当中跌宕的喘息和音乐——西班牙语,意大利语,法语还是什么语?他们听不懂,只能听懂歌词里循环的“”。像一杆艳丽的玫红色手枪,射出一枚又一枚绵柔的子弹。

        投影上是两具白花花的肉体,房间里的两人还穿戴整齐。倒也不是特别整齐,主要是宫城比较凌乱。衣摆堆在腰间,露出一小截皮肤,内裤边缘卡在外裤之上,但该捂的地方都捂着,里面内容全凭泽北自行想象。

        泽北看见宫城湿润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再次看向了宫城的下半身。他的脑袋被无数问题堆积占据着——那里面有没有一个属于女性的器官?他们这是在干嘛?他目睹了宫城高潮,自己正硬的不像话。然后呢?要脱裤子吗?他们接下来要干嘛?

        思绪难以疏通,身体比宫城石化的更持久。像被按了暂停键,除了游弋的眼神,统统维持在腾坐而起的那一帧——但紧接着,卡顿的画面骤然快进了——当泽北再次回过神来,他已经朝着宫城探过身体,距离缩短至五公分、三公分。抓着宫城的后颈,一鼓作气地吻了上去。

        少年对欲望从不悭吝。到了这份上,不过都是依仗本能。泽北莽撞的将嘴唇怼到宫城的嘴唇上。牙齿相碰,他痛了一秒。这份痛感唤醒了他的意识。但由于宫城没有躲,他的意识便又放任了本能。

        宫城的手抠弄着地毯短短的纤维毛,片刻惊讶过去,迅速掌握了主动权。他伸出舌尖舔上泽北的唇瓣。泽北得到允许,心脏霎时大地震,张嘴让宫城的舌头顺利而生疏地滑了进来。

        两个人在地震中同频的颤抖着。别人的舌头,触感十分陌生,像吞入一片嫩滑鲜美的鱼肉——原来这就是接吻?舌头和舌头缠绕,唾液和唾液交换。炙热的鼻息在你来我往中很快将氧气尽数抽走。动作从莽撞到试探,急迫的渴求促使着泽北唇舌的力度愈发粗重。

        牢笼破碎,欲望以风发泉涌之势喷薄而出。他俯身压到宫城身上,挤入宫城的双腿之间。

        宫城躺倒在地,沙发被压扁,填充物唦唦作响。泽北反客为主,卷住宫城的舌头转而探进他口腔。口腔里是淡淡的,牙膏清凉的薄荷味。凉意被火烧尽,只剩丝丝缕缕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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