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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舆的病真的很重,所以经常会昏迷,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我看着他指着北面。我知道他还在担心他的弟弟刘琨,怕并州一旦有事,那么司马氏北面再无抵抗之力。
“老师可是想去并州?”我也流着泪缓缓说道“那里苦寒,老师。。。。。。”
刘舆点了点头,断断续续的说道“匈奴刘渊建都在平阳在今山西临汾县西南,壶关也在其手山西西南今山西长冶附近,京师门户大开,若要杀奔洛阳,已没任何天险与屏障,如何阻止?而并州只有琨弟一个人,琨弟与鲜卑人交往过甚,鲜卑族人并不可全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琨弟早晚要吃他们的大亏。如今琨弟虽然在刘渊北面却也只能勉强抵抗,哎,荀晞在兖州,青州却不肯相助,长此以往,如果有一天,丞相不在了,何人可以守住洛阳呢?”
我和刘演听了都是默默无语。
“父亲若是去并州,儿一定跟随。”刘演肯定的点着头。
“明月也要去!”我也很坚定的看着刘舆。
刘舆轻轻摇了摇头,握着刘演的手又指了指我,轻声道“始仁,明月还小,也是为父的关门弟子,为父不行了,你答应我,无论何时,你都要跟着明月,要是不幸失散了,你无论如何要找到明月,你知道吗?我把明月交给你了,不要辜负。。。。。。”
我的眼泪止也止不住,红姨已经哭出了声。。。。。。
刘舆看向红姨,苍白的脸上露出一点笑意,他知道红姨对他的情,自己怎么那么早就要走了呢。。。。。。哎。。。。。。
刘舆指了指自己的案,刘演从上面拿下两卷早就包好的文。拿到刘舆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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