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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不生炭,桌不掌灯,窗门紧闭,安静清冷,一个完全遗世独立的空间。
风沙的意志和情绪可以轻易贯彻晓风号,船上没有任何欢声笑语,也无人彩妆盛衣,似乎连脚步和呼吸都不自觉的轻上许多。
整艘巨艋显得素冷悲戚,与码头上挂满彩灯,欢腾喜悦的一众泊船格格不入。
相隔不远的码头一角,泊有一艘相对晓风号小很多的船只,同样装饰简朴素净,笼罩的氛围也似乎同样清冷哀伤。
王尘立于船首,素色长裙随风拂扬。
周身笼罩着一种很独特的气质,极富感染力,如观空山灵雨,胜境如真似幻,令人不由自主的安静下来。
她身边是文士打扮的何子虚。
紧蹙的眉川显示他心绪郁结,然而无损儒雅的气质,甚至给他英俊的容颜平添几分动人的沧桑。
王尘未施半点脂粉的脸庞上浮现一缕无奈的苦涩,启唇道:“潭州之败,其罪在我。我有负师门之托,已经失去扭转乾坤的能力,以致万千百姓又将劫起。”
错是错,罪是罪。错了必须认错,有罪则需赎罪,轻重结果大有高下,她的地位和名望将会遭受全方位的重创。
何子虚默然少许,轻声道:“大局仍在酝酿延续,以东鸟的势败换取大局的稳定,这是不得不做出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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