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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狩真平静地道:“魂器有魂器的骄傲,我也有我的。”
一个灰衣男子从涟漪中静静浮出来,他面容平凡,灰色的眼睛像破晓前的天色。灰衣男子跨出一步,穿越数十丈距离,来到阿道身边。
阿道惨笑着,抓住剑馆的岩石门槛,满脸湿淋淋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就算死,也要死在剑馆里。
“阿道。”灰衣男子俯下身,静静看着少年。无声的剑音从他体内荡出,接近的鲤人纷纷破碎,化作血肉粉末。
“你是……”阿道茫然看着灰衣男子,他从未见过他,却又觉得说不出来的熟悉,恍惚相伴已久。
“从你被师父收养,进入剑馆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喜欢练剑。”灰衣男子连语声也是平凡无奇的,“你一点也不喜欢剑。可每一次,剑馆的剑都是你来保养擦拭。地板上沾了一点灰尘,你也会擦干净。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你还要守在这里为什么你宁可死,也要死在剑馆”
阿道埋下头,蓦然泪如泉涌。
“阿道,你做的这些其实也是剑道啊。”灰衣男子温和地笑了笑,“鲤自限于剑道,可剑道何尝限鲤不喜欢练剑,又有什么关系呢不是所有的剑,都必须握在手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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