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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单位的?”
“同志,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司机,送工件。”王卫东递上调度清单。
工作人员核对数目,把清单夹在文件夹中。
长舒一口气:“同志,你来得很及时,这一批货是临时调运的,我还以为送不来呢。”
王卫东心中一动,趁机问道:“这些货是送到哪里?”
工作人员笑容逐渐敛退,白色雾气笼罩的面孔上,眼眶稍有微红。
咬着牙,狠狠吐出三个字:“老毛子!”
老毛子!
王卫东立刻明白过来,这批货是还账的。
只能苦笑摇头,晃悠到正在卸货的那辆卡车旁边。
那辆卡车比王卫东的卡车还要破旧,车厢是木头制成,车头处有好几处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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