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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凤鸣点点头。
他一言不发地拿出常年随身的特质手套戴上,面色已不是适才的轻松模样,显得有些绷紧冷硬,不知在思忖些什么。刺刺于此十分敏锐。“沉大哥,”她忍不住道,“里头——没什么事吧?”
沉凤鸣拉好手套,对她回以一笑:“没事。”
“你们……你们千万小心。”卫栀亦紧张。
沉凤鸣又向她看了一眼,“放心,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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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线幽弱的洞穴里,火堆还在散出热意。外面天色显已渐暗,卫楹难忍腹中饥饿,还是拿起干粮,啃了几口。
先前,对面的匪人把头凑近火旁烤时,她才意识到,他浑身上下应该都是湿的。她的衣摆却差不多干了,但某种恐惧还是让她愈发蜷紧自己,避坐在距离火堆任远之地,圆睁双眼观察着他——仿佛这样的瞪视能逼走歹人一切可能的心怀不轨。
不得不承认,自从匪人说明天会放她走,先头那份因自觉必死而爆发的无所畏惧竟然就这么又怯下去了。
十五压根没看她。他在懊恼明明提早准备下了干的衣服鞋袜,却因为她醒得太早没来得及换。他就坐在那犹豫了良久,犹豫得正面都快要烤干了,才完全放弃了再把她打晕的念头,转身拿过鞋袜,脱下旧的,换上干的。
卫楹并不晓得自己又逃过了一劫,只是有点窘迫地转开目光。十五顺势烤着背面——也不是非要烤得多干,反正明天出去的时候,还得弄湿,但这江南的初春,完全湿透也太过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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