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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〇〇 洞庭波冷 (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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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这小船在湖中飘了多久,差不多已经飘到了湖心。娄千杉自知水性不佳,虽然单无意眼下还不能动弹,但气穴受封何时自解因人而异,万一一个不注意给他翻进水里,他决计有本事泅回了西岸去,倒不如将船划去君山岛,在那里暂作落足为好。如此,不管一会儿水里岸边那几拨人马如何大战,总都有个藏身之处,不必受了牵连。

        思定之下她便又操动船桨,片刻之后,将小舟靠于君山西侧,费力将单无意拖上了岸。在陆上无论是轻功或是交手,单无意都非她之敌,倒也不必担心,不过她还是寻了些软韧树藤作绳,将他背手捆了,才解去他穴道。

        哑穴虽解,单无意这一次却不吭一声。娄千杉乐得清净,一边将他用树藤扯了,一边想要觅一处休息。行行停停,却总是见得三支之会的旧景,如撕着心里的什么创痛。她变得漫无目的,只在这林间野路逡巡来去。

        憧憧的树影仿佛也在一点点摩擦着单无意的心,除了——彼时夏盛暑郁,今日已是草叶枯黄。他想起就是在这里,他追问过她那个“孩子”的事。她始终没有回答。他始终不知道答案。

        “千杉。”他忽然开口。

        娄千杉只觉手中一沉,知道是他停了步子,不觉转头,不悦道:“又怎么了?”

        “我……”单无意依稀仍是那个口齿拙笨的少年,“我那天应允过你的事,从来都……从来都没反悔。”

        “什么事?”娄千杉却早已忘了。

        “我……娶你。”单无意道,“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只要你愿意。”

        娄千杉实觉可气可笑,“我没见过如你这般搅扰不休之人。与你说了多少次……”

        “过去的都不算。”单无意打断她,“我……也不想再追问你那些你不想说的事。过去的就算……就算什么都没了,可将来,什么都还会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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