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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正对的搭档伙伴眼角瞥见了他的行动,愣了一愣,手中的淡绿光辉消失,显然要效仿战友行为。付斌喷出一口粗气,打开话筒调整腰间按钮,在中途蜻蜓点水地两点后,抵达第一个逃兵的背后,一声不吭,光刃斜削而过。
半片脑袋沿着肩膀在人群中滑落,白嫩的脑浆颤颤巍巍地原位停留了半秒,豆腐似的滚落下来。
学生们的尖叫更上一层楼,付斌一甩光刃,厉喝道:“在所有学生撤离之前,谁敢擅离职守,老子劈了他!”
效仿战友行为的那人抖着腿后退两步,愤恨而无奈地重新展开激光武器。
付斌痛苦地双眼微闭,又倏然睁开,调转方向,赶往形势最危险的地段。
回转来的第一个吞噬者群,与滞留在广场上的吞噬者合二为一。
学生太多,两条街垒间的空间太窄。躯干堆叠成的地面高低不平,饥饿、恐惧、锻炼不足带来的体力不支,在奔跑中有学生摔倒在地,旁边要好的朋友想把人拉起,却被后续仓皇失措的学生一起推到、踩踏。哭喊声和求救声响彻云霄,国民护卫队员和后备军左支右拙,有心无力,只能痛彻心扉地旁观。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缓下脚步,越来越多的男与女留在原地,紧贴街垒。他们手无寸铁,只能以手臂和牙齿与街垒外的吞噬者对抗,带着泪水和痛楚,冲着背后跌跌撞撞的同学哭喊:“跑啊。”
“都快跑啊!”
“跟他们拼了!”
“走啊走啊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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