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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照在乡里向来不务正业,因着他游手好闲,因此周围街坊都给了取了个‘卢小闲’的别号,他也不以为然,照旧每日厮混,将钱都花在寻妓赌博上。正好有一个同道中人,长他五六岁,名唤韦筠,因着两人意气相投,因此就常常厮混在一起。听得东都大兴土木,两人将身家本都投进去,换了一船木料运过去,谁知抵达的时候木价已贱如尘土,两人倒卖了木料,想出门前夸下的口,闷闷不乐如今也不想轻易回乡里,只想着再动些歪脑筋,无奈找不着门路。

        这日两人正在树林中溜达,寻思着劫上一个过路人也好,却听得有人呼救,谩骂夹杂其中,两人奔过去,瞧见三个大汉围着一个,中间那人脖子都被人套上了绞索。韦筠一声大喝,那三个大汉本就骂骂咧咧,如今见了人来匆匆捂脸就跑了,两边都没见分明。韦筠等人跑远了再过去,见着中间的也是一个精壮男子,只是面上略显出了老态,想是三四十左右,那面相倒像是早年在院落里被掏空了身子了。“多谢二位。”那人自报身家,称为杜亭,只在这周遭放债为生,却不想遇到个不愿还利钱的,竟叫了人想将他扼死在这里。

        韦筠一听这人说话柔声细气心中就有了计较,他靠近卢照耳语几句,而今他俩身家皆空,无处安家,如今遇到这么个好欺负的,岂不是天降气运么。“不知如何答谢二位。”杜亭只说。

        “答谢倒不用。只是哥俩个如今无处安身,你若真要谢,不若把我们领家里去。哥两个身强力壮的,算是白给你做工。”杜亭面露难色,韦筠和卢照虽说体格不若这男子健硕,但韦筠一眼就望出了这人是个花架子,胆小如鼠,“你若是不答应,哥两个就地把你掐死。反正也死无对证的。”

        杜亭无奈只好将两人带回家去。

        原本韦筠和卢照以为这毕竟是个殷实之家。毕竟有多余的银钱可在外放贷,没想到这户人家正安在城脚下,院落虽整洁体面,但怎么瞧也不像富贵。杜亭正引着这二位,前边就有人走了出来,“爹爹,你回来了么。”

        杜亭面露无奈之色,抹去二位威胁的话语,只言救命之恩,又说二位是帮闲的,现在只寻个落脚之处。那口唤爹爹的也是一个年轻男子,年龄不及弱冠,背上一捆柴。也是个靠身家吃饭的。韦筠卢照就此落下脚来。到深夜,卢照睡得已昏沉,韦筠左思右想却又将他推醒,“我瞧着这家人只觉得不对。”

        “哪儿不对?就因为人家将家安在山脚下你就觉得人家是狐狸精变得不成?天大的笑话。哪来的狐狸精不化为女子。”卢照笑说,又翻转过去,想重新入眠的模样。

        “你说准了。我就是这意思。怎么这一家,做爹的亡了妻还好说。怎么做儿子的,年轻力壮,却连个老婆都没有。”韦筠道。卢照被吵醒了便再睡不着,心下也盘算起来。

        隔日卢照跟着做儿子的,唤为杜琓的那位一道上山去,卢照一向看不起这种活计,但为了套话便跟着,问那人为何还不娶妻,杜琓只脸一红,便不言语,他声量倒是结实,胳膊上鼓鼓囊囊紧绷绷的肉,挥臂时撑的衣服都胀起来,杜琓口渴去饮泉水,卢照又见这人结实脖颈上喉结一上一下,完全是个健壮男子。莫说再贫贱的人家到这年纪都娶妻生子,就是不然,年轻力壮的没个发泄处身子怎么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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