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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岚声的腺体是他十四岁那年亲手剜掉的,那时他刚刚分化为omega,荷尔蒙的紊乱导致他的精神状况十分糟糕。他总是能看见自己的母亲,那个在他记忆里只存在了五年就死掉的女人如鬼魂一般缠绕着他。

        谢岚声对着镜子,用小刀沿着颈后腺体的边缘切开,钻心的疼痛终于将幻觉压下去。

        薛赐的鼻息喷洒在这块丑陋的疤痕上,他的呼吸应该是热的,但信息素是冷的,谢岚声像蓄势待发的豹紧绷脊背,他承受着钻心的痒,每一根经脉都在薛赐细微的呼吸中颤抖。

        “你的腺体是怎么回事?”薛赐的声音在谢岚声的耳边响起。

        其实他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是薛赐对谢岚声几乎一无所知。眼前残缺的腺体源源不断地输送出松木香,安抚敏感不安的Alpha,薛赐进一步放松下来,出声询问。

        “......我自己挖掉的。”谢岚声答道。

        “那你应该不怕疼。”薛赐说,“我就不留力了。”

        第一次体会易感期的薛赐牙齿微微发痒,很想咬点什么。他张口。

        “唔呃!”谢岚声猛地收紧双肩,大脑空白了一瞬,随即感到浓烈的薄荷香倾注而下,冲进他的腺体中,冰冷刺骨的气息一股接着一股地钻进谢岚声的血管里,包裹着他滚烫沸腾的血液,却并不起到降温效果,冰火交融,一时间甚至能听见滋滋作响。

        谢岚声开始后悔让薛赐将自己绑住,他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与身后的Alpha拥抱、交缠,直至融为一体。谢岚声侧目去看镜中的薛赐。

        薛赐单手撑着墙面,发丝从额前垂落,搭在优越的鼻梁上,长睫垂下,盛着一湾炫目的光。他咬在身下omega的后颈上,一寸一寸地,缓慢地,不容阻挡地将虎牙推入那个极为脆弱的地方,这是一种近乎残忍的标记手段,丝毫不考虑omega的承受能力,但他的神态平静优雅,像是漂亮的吸血鬼。

        疼痛久了会麻木,但是Alpha带来的痛苦与快感只会螺旋缠绕着一层层叠加,谢岚声的汗水顺着下巴滚落,衬衫汗湿了紧贴在少年人矫健的身躯上。谢岚声知道自己的腺体残缺,信息素功能薄弱,Alpha需要很久很多才能满足。于是他盯着薛赐的纤长睫毛下浅色的瞳孔,幻想自己亲吻他的眼睛,鼻梁,唇瓣,咬住他的下巴,一路往下,叼住喉结。他的性器在幻想中硬得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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