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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九岁的小孩还不理解永远有多远,但是谈笙知道,他的母亲因为流言蜚语自杀后,父亲来到河边,走进河水深处,他告诉谈笙,这样他就和妈妈永远在一起了。

        小谈笙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消失在河中,永远这个词以一种他那时还无法理解的方式残忍地刻在他的心脏上。

        薛赐是第一个对谈笙示好的人,谈笙想和他永远在一起,于是他每天来写一遍薛赐的名字,直到永远。

        薛赐蹲下来,拔掉一根小木棍。谈笙惶恐地问:“薛赐,你干什么......”

        薛赐没有回答,他低着头,一根一根地拔掉小木棍,溅起泥土落在他的小腿上。

        “你不愿意......”和我玩了吗?谈笙还没有问出口,又看见薛赐将所有小木棍整齐地放在一起比较,再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剪刀,将长木棍剪短。最后他用长短相等的木棍重新围住了这一小块地方,每个小木棍之间间隔相等。

        薛赐的眼泪落进泥土里。

        他的童年被父母的争吵所充斥,他那时太小了,没有办法理解父母争吵的原因,最后他只能想,是不是我不够乖?如果我很乖很乖,爸爸妈妈就不会再吵架了。

        所以他用尺子量好间距,规规矩矩地写下每一个字,把书桌和床铺收拾得整整齐齐。这样是不是再也不会惹妈妈生气了呢?

        这个习惯伴随着薛赐终身,用近乎自虐般的强迫行为和掌控欲去弥补那个小男孩的无能为力。

        谈笙伸手去接薛赐的眼泪,滚烫的泪水把他的手掌灼伤,他的眼前也变得模糊:“谁欺负你了?我去揍他!”他拿出纸巾小心地擦着薛赐的眼泪,“是不是你们班的那个小胖子又欺负你了,还是老师......”

        男孩平时话很少,此时急得语无伦次。他的手心很热,捧着薛赐的脸,动作小心温柔,熨帖的暖意笼罩着薛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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