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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太久,又做了长长的梦,薛赐反而觉得头疼,不过能感受到疼痛是好事,在那日复一日的,看不到头的,毫无意义的工作加班中他连疼都感觉不到。他想起梦里独自坐上火车的两个少年,彼时总觉得长大了就自由了,起码有钱了,可以想去哪里去哪里。但实际上,他来到这座城市几年,甚至连一次公园都没有去过。
说起公园,他才想起和陶煜的约定,恰巧响起敲门声。陈既久起身去开门,见陶煜拎着一个大塑料袋:“你小子什么时候出去的?”
“……你觉得呢?”人事的问话将薛赐的视线拉回来。
薛赐压根没注意她在说什么,他回答:“周一我会去交接工作。”
“谢总不放你走呢?”
他以为他是谁,不放我走我就走不了啊。
姓谢的都有病。
“挂了,周六快乐。”薛赐对人事说。
薛赐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来走向陶煜。青年背光站着,也投下安静而墨黑的影子。
陶煜的身边已经没有一点柑橘味,倒是散发着类似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颈后的腺体上贴着一块白色的抑制贴,医用的。
“安慰贴不伤胃,哥你有点低烧,还能退烧。”陶煜从袋子里拿出一盒安慰贴,拆开了揭下一块。
“他刚吃过药了,还能贴吗?”陈既久凑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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