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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姬真踉跄了一下后，旁边始终落后他半步的侍从终于上前扶住了他，陆佑一眼认出那是秦曲靖的人。

        “你是一点不怜香惜玉啊！”陆佑摇摇头，祭祀的地点、仪式都是固定的，一年数次祭祀，这位圣子回回爬台阶的时候都大着肚子。“腊月年祭差点生在祭台上，如今三月春祭，肚子又挺起来了。这样的美人，你竟歇也不歇地一次次搞大他的肚子。咱们圣子跟你这几年，怕是连个月子都没坐过吧。狠人，佩服！”

        “又不是我不让他歇，我哪知道圣子这肚皮这么争气。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谁成想每次不等出月子，他就又有了。”秦曲靖故作苦恼，“早知他这么好生养，我可不会碰他，这才几年，孩子多得都要养不起了。”

        侍从其貌不扬，却是有功夫的。他扶着姬真，悄悄承担了姬真大半身体的重量，剩下的路，几乎不需要姬真出力。陆佑侧头，秦曲靖皱着眉，神情并不如他语气那么轻松。陆佑了然地转回头，以前秦曲靖可没有叫人帮忙，姬真都是自己挺着大肚子撑下来的。可去年腊月出了事，明明还没到临盆的日子，可下台后胎头都在屁股里了，那次生产姬真几乎去了半条命。秦曲靖看着无所谓的样子，可这次到底是派了人暗中相助。

        祭祀顺顺利利地结束，姬真又上了轿辇，沿着来时的路回去。

        秦曲靖拍拍陆佑的肩，“走，望清殿去。”

        望清殿是灵天教总部最中心的大殿，也是历代圣子的居所。秦曲靖带着陆佑进去，自在得像回自己家。

        本朝宗教地位尊崇，几乎与皇权平分秋色，那么两家搞好关系就是很必要的。每一代圣子，皇家都会从宗室中挑选一位皇亲专司与其沟通之责。而这一代，挑出的正是秦曲靖。因此，他来望清殿可以说是堂堂正正。

        秦曲靖连门都不敲，熟门熟路地进去。

        姬真原本坐在榻上，见他们进来立刻起身。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是寻常双性成婚后才穿的服饰，连发髻也跟着换了。显然，这不是圣子能作的装扮。

        秦曲靖大爷似的坐下，“阿真，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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