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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着弹劾人的名字继续往前回溯,纪惟就看见了更多眼熟的姓氏,那些在时晏临身边得宠过几年又莫名失宠的世家公子,有多少是因为家主的挑剔被冷落,又有多少是和家族连坐。就连前段时间他推上去的苏沛,现在他也弄不清究竟是苏沛自己有手段,还是时晏临又看上苏家了。
时晏临这么每三四年轮换一批主宅里的世家公子们,搅成一滩浑水的主宅竞争只会更激烈,新来的首先盯上的就是他这个面上好拿捏的平民管家。缺少培养信任和感情的时间,加上被时晏临控制的关系网,他孤立无援拉不起什么世家联盟,自然只能拖着手下人依附于时晏临、给家主大人作个平衡势力的幌子。跟他这个任人摆布的附加挂件比起来,激流勇退明哲保身的冉棠和平平稳稳活跃到现在的宋荀都要聪明得多。
时晏临要是真心疼他,应该方家主刚说完就替他出头,而不是等他示弱了、影响主宅管家的‘受宠’形象了再帮他撑腰。纪惟越想越是咽不下这口气,一点腥不沾就想两头做好人,哪有这种好事。时晏临和方家之间因为削权生起的矛盾他不想参与,反正一个一心只有主人的奴从不该懂这种权力倾轧,他装傻装得理直气壮。“阿惟只是不想主人为难,一点都不疼的。”
时晏临闻言,抚上他嘴角摩娑的手指顿了顿,“阿昕那小子呢?你替他受罪他倒不见人,去把他叫过来。”
管家又是一句噎了回来:“回主人,大少爷去国外参加收购会议了,正在飞机上,大约再四五个小时才联系得上。”
私人飞机排上航线需要一段时间,方家递帖子到家主手上也需要一段时间,而这两件事都由管家经手。时晏临原本落在撤职名单上的目光移到了脚边的管家身上,像是在审视他在这件事里掺和了多少。
还没等他开口,纪惟就先招了:“请主人恕罪,是下奴逾越,在接到方家的帖子后私自通知了大少爷。”
靠在颊边的手掌微微拢紧,眼看时晏临是要动怒的征兆,纪惟勉强稳住呼吸,依旧黏呼呼地贴在他腿边。
“是下奴的错,没有拦住大少爷,但您上次教训得大少爷在床上躺了两天。”下颌搁在主人膝上的侍奴语气带着几分埋怨:“下奴总归是心疼的……”
见时晏临还是不说话,纪惟往前挪了挪,伸手抱住他的腰埋了进去。“阿惟知道错了,可大少爷是您的孩子,下奴看他就总觉得还没长大,改不掉乱心疼的习惯。您一路忙得连午餐都还没用,先垫了胃再教训阿惟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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