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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晏临并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点了根烟。其实时晏临的烟瘾不大,只有难得烦躁或不耐的时候才会吸一根,纪惟看见就知道身边向来能臣围绕的家主对这位不算聪明的方家主已经到了忍耐的临界点。
正好纪惟也不想他继续求情下去,于是适时地出声打破一室尴尬:“方大人,您请。”
一杯新煮的茶被奉到跟前,方家主侧头扫了一眼,就见奉茶的人垂眼弓身一副恭顺的模样,就算是在打断主子间的谈话,态度也挑不出半分错处。硬要挑刺的话侍奴服侍主子应当是跪侍,可管家身份特殊、他又不是正经时家主子,通常也就不该计较。
但方之亭被挪出文书局后一直没有去处,如今见到纪惟这个既得利益者,方家主还是很难给个好脸。
手中的茶杯迟迟没有被接走,在看清眼前中年男人摆在明面上的不善眼神时纪惟心中一动,他的手腕抖了抖,浅口茶杯中的滚烫茶水就洒了小半杯出来,从指尖到掌心瞬间被烫红一片。纪惟在躬身告罪收回手的同时,茶水也落了几滴在方家主的鞋尖。
那点水渍很快就被方家侍奴用口舌清理干净了,方家主从时昕的事就开始累积起来的气却还没消,结果就是嘴动得比脑子快:“贱民出身就是没规没矩。”
小会客厅里一下安静下来,管家被苛责,家主也不发话,跪候在墙边的侍奴不由地把腰弯得更低了些。
啪——
神色不变的管家落下手,他扇完自己一记耳光才温声开口:“是下奴失礼,请您息怒。”
方家主本来看纪惟连跪侍都不愿意、显然是因为家主的宠爱飘了才嘲上一句,没想到纪惟自惩得这么干脆,这一下就被架在了尴尬处。这事虽然大少爷做的不地道,但是被撤职的人也是先有把柄落在大少爷手上。他今天算是仗着自己一姓之主的脸面才能来半哭诉半请罪,哪还能越俎代庖地替家主大人教训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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