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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酌酒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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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宋荀是矜傲到除了时晏临外目空一切,方之亭就是淡漠到似乎对除了时晏临外的一切都不感兴趣。纪惟跟方之亭接触不多,除了随侍的时候,纪惟几乎从来没见过这位方公子,听说他整日都自闭在时晏临的书房里。但是方之亭那张疏冷禁欲的脸纪惟还是印象深刻,这种繁复到极致的饰品就是方公子那张脸的对立面。

        秋酌酒不可置否:“亭亭很好说话的,这耳钉费了我不少功夫呢,他一定得带。”

        “……亭亭?”纪惟闻言以为他俩私交甚笃,也没再说什么,只要没什么危险,纪惟向来不多问询干涉好友私下的生活。

        纪惟正对着窗外的光看那颗成色难得的琥珀。

        秋酌酒看向他的眼睛,目光沉静,明明琥珀折射的光照进了瞳孔里,虹膜还是黑沉沉的,像一汪笼罩着经年不散雾气的湖水。那张脸上的五官并不算顶精致,眉目有些疏淡,仿佛一幅寥寥几笔画就的水墨。如今颊边带了伤,又像一碰就碎的脆弱瓷器。

        似乎是在想象方之亭被叫‘亭亭’时的无奈表情,眼前人的眼角眉梢染上了点清浅笑意,眼波缓缓漾了开来,似是在说什么话,偏又被雾气挡住了大半,叫人读不懂,勾人心神。

        秋酌酒很早就认识纪惟了,那时的纪惟不是这样的。

        当年时晏临带着唯一的近侍来赴年宴,管家为了讨好新夫人,连时晏临的位置都没准备。眼看接近开宴的时间,纪惟找不到管家,又焦急地四处找人询问负责食局的近侍的位置。主宅的侍奴看主子们的眼色,自然将纪惟当成透明人,不管他怎么出声都绕着他走。

        秋酌酒那时还叫秋九,刚被主宅的三少爷毫无缘由地拿鞭子抽了一顿,正跪趴着在走廊边晾臀。其实他都没服侍过三少爷,只不过三少爷想练鞭子他又刚好路过三少爷的房门口,就被房里地位更高的侍奴扯了进去代为受痛。

        周围的人都走空了,纪惟看见他还在,眼睛一亮在他面前蹲了下来。秋九抬起头,面前的人未语先笑,眼睛都笑弯了。黑曜石一样的虹膜里装满了星星似的,明明是没那么有存在感的长相,笑起来却在闪闪发光。

        秋九从没见过笑起来这么好看的人,直直地看愣了眼,连纪惟问了他什么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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