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小说畅读模式体验更好》
好不容易从餐厅全身而退,在看见那个明显有点眼熟的侍奴时,纪惟叹了一口气,彻底歇了躲懒的心思。
纪惟对近期随侍在主子们身边的侍奴都有印象,这个是今早给时晏临递签字笔的。现在正是午休的时候,时晏临并不随意召见人,他没等侍奴开口就问:“主人说了是什么事吗?”
那侍奴仔细地往周围看了一圈,才小心翼翼放低声音:“冉公子刚刚来主屋送鲜插的花,冉公子进去没多久家主大人就让下奴来请您了。”侍奴说着颤了一下,似乎还沉浸在刚刚家主瞥过来的森冷眼神里,声音也有些抖。“惟大人,下奴在屋外服侍听不见里面的动静,但家主大人好像不大高兴……”
侍奴没敢再说下去,揣测透露主子的情绪已经十分越界了,纪惟点头承下侍奴的这份情。
纪惟到主卧的时候门半开着,他还没在门口通报,就听见时晏临的一声‘进’。
纪惟心中更是忐忑,通常这代表时晏临火气不小,他刚俯下的身体伏得又更低了些,轻手轻脚地往里爬。
主卧里的人不算少。时晏临两侧的是今日随侍的宋荀和秋酌酒,冉凌云则跪在男人面前,垂着脑袋瑟瑟发抖。宋荀穿了件宽大的黑衬衫在玩衬衫诱惑,扣子解了一半,正在剥果盘里的葡萄。秋酌酒自从管了衣造局后就喜欢按古籍里的图纸做各种裙子穿,今天穿了条青蓝色连衣裙,配上他雌雄莫辨的五官和自然卷的及背长发倒也不违和。他头上戴了毛茸茸的猫耳朵,雪白一条长尾从裙摆下伸出来,正蜷睡在时晏临脚边偷懒。
宋荀和秋酌酒的神色轻松,茶几上放着的那瓶木兰看插花的外形和瓶子也并没有出什么差错,纪惟打量完情形一时分辨不出时晏临为什么生气。他只好垂下头恭顺地一点点膝行上前,跪到了冉凌云身边。
纪惟还没出声见礼,迎面一记耳光就抽了下来。
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打在脸上力道极重,纪惟猝不及防地被扇倒在地,左脸顿时就红了一片。
纪惟面对时晏临突如其来的发难有些发懵,他顾不上脸上的疼,迅速过了一遍这两天可能惹到时晏临的地方。可思来想去也毫无头绪,难不成昨天的事罚了刑鞭还不算完?
虽说刚刚也挨了鞭子,可打在脸上终究不同,除了疼,更多的是羞辱,这当着其他近侍面的一巴掌直接把纪惟作为管家的体面剥了一层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