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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惟整张脸埋在柔软的地毯里,浑身被压得喘不过来气,他艰难地扭过脸,“主人,阿惟……”

        纪惟还没说些什么,话就被打断了,房间另一头放下的床纱后传来绵软的呻吟。

        “嗯……”

        是宋荀。

        尾音里仿佛带着钩的声音他不算陌生。一切愤怒的暴躁的伤心的情绪仿佛被滑稽地切断,纪惟跪趴在地上,男人的脚离开了,但他还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动弹不得。

        随着时晏临地位的水涨船高,主宅拨了更多质量上乘的侍奴过来。宋家在时家从属中独占鳌头,宋荀不说家世地位高,还是外貌十分出众的冷艳美人。

        纪惟知道早会有这么一天的,一个各方面都优秀许多的侍奴会成为他的主人身边第二个近侍,然后出现第三个、第四个。但至少不应该是今天,在主人知道时昕会强占他的今天——在这一刻,纪惟真真切切地怨上了时晏临,怨他在这个时候还要来推上自己一把。

        不,可能时家父子都不认为那是强占,那应该是赏赐,一个主子愿意召幸一个年长又平庸的侍奴,那是多大的恩宠。

        侍奴的本份是什么纪惟当然记得清清楚楚,他每天在训奴房见到训诫师傅的第一件事就是要重复三遍——是摆设、是工具、是精盆便器、是公用性奴。

        唯独不是一个有思想的人。

        纪惟之前一直努力想做个‘人’,这份努力被时晏临否定的时候他其实没有太多的消极或是失望。一开始他与时晏临就身份悬殊,对他小心翼翼心怀畏惧。他只是期望太过强烈,被时晏临一时的纵容蒙了眼,生出了天真的念头。这些念头被时晏临正面打破后,他很容易就看清那点纵容只不过是时晏临心情好时对脚边一个宠物的随手逗弄。

        可时昕不一样,就算一开始他对时家兄弟好是起于对时晏临感激的移情,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心里早就把他们当成自己真正的弟弟。时昕和时昀是两张还未浸染过权力的白纸,在疏远前对他也很依赖。所以当他在时晏临的书房里从半个助理逐渐变成脚凳的时候,他还是把希望放在了他们身上,以为靠之前积累的感情还是能在少爷们的小书房里继续做个‘人’。

        纪惟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不一样的,嘴里叫着主人少爷,但是他以为他是能在时晏临身后帮助他的存在,他以为他是能引导时昕和时昀成长的可靠兄长。可最后这点希望还是被彻底碾碎了,那些羞辱打压的话让他意识到,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根本不屑于他自以为是的付出。他再努力,再把自己的一切捧出来,也没什么不一样。在时晏临身边他只能是一个温顺听话的奴从,在时昕那他也只能是一个服侍床榻的工具,过去近五年的挣扎都变成了无聊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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