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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2(时昕x纪惟) (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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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闷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又一天地过去,很快就是时昕的十八岁生日。

        时昕那时已经外出求学两年多,纪惟不过一个月才能见到他一次。每次见到他,纪惟都是存着明显的讨好心思的。在时晏临身边他已经退回一个普通近侍的位置了,他想要继续做一个‘人’,只能尽力维持和时家另外两个主子友好和尽量平等的关系。

        可世事总是这样,越是想要的,越是求而不得。年轻的上位者在侍奴围绕的环境里轻易地就确认了自己的权柄,不过一两年的时间,无助的小狗崽迅速成长为择肥而噬的狼。曾经跟在纪惟身后的小尾巴突然明白,自己不需要躲在房间里等待纪惟的给予,作为这个宅子里的主子之一,他可以好整以暇地坐在原地等着纪惟奉上一切。

        逐步颠倒的关系让纪惟无所适从,曾经可以随意踏足的少爷们的小书房如今常有别的侍奴守着,就算他有一把专属的钥匙,也要等人通报了才能进去。坐在书桌后居高临下的人等他规规矩矩地见完礼,才好似热情地拉起他,与他聊一聊这一个月的见闻。

        就算闲聊也是尴尬的,眼界逐渐放大的落差让过去的无话不谈变成纪惟单方面的勉强。为了让这得来不易的闲聊继续下去,纪惟只能提前准备好时昕喜欢的茶点、逢迎时昕抛出的话题,每每弄得他疲惫不堪。

        然而这样的表面平静都没有成功持续多久,在一次撞破他和时晏临在餐厅的性事后,时昕似乎连面上的平易近人也维系不下去了了。奇怪的、充满压迫性和侵略性的眼神让纪惟坐立难安,一个月前的那次见面,他在小书房待了不到半小时就落荒而逃。

        在时昕的生日前,纪惟决定再为自己努力一把。

        他不敢再动时晏临给的银行账户,好在过去几年自己还有一些工资,他取出所有的工资买通了衣造局的一个小管事。那个小管事借了他一下午的首饰铸造间,纪惟跟着书上的教程用铸造间里的原材料打了一根项链。项链的图案是从一张画上描下来的,那是纪惟握着时昕的手画出的第一张画——经过艺术化处理的太阳,因为‘昕’字意指将升的太阳。

        毕竟他是新手上路,项链做完手也划出不少口子,见到时昕的时候纪惟手上还留着几条淡粉色的新疤。

        时昕看见他似乎很兴奋,已经初初长成的少年尚且在门口换鞋,看见他就扑过来抱着他转了两圈。“惟哥,我今天成年了!”

        时昕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亲近他了,纪惟有些受宠若惊。久居后宅缺乏运动的人被这么转了一下就有点晕,他扶着少年人带着汗渍的胳膊细细喘着气,从身后掏出一早偷偷准备好的精巧礼盒。“我知道呀,昕少爷,生日快乐,我给您准备了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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