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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奴身上的腰带本就是方便主子们随时使用的刑具,反复鞣制过的皮料表面柔软,两层软皮之间嵌了硬芯。这样抽起来既带着尖锐难捱的疼痛,主子们又能抽个尽兴不容易流血。

        时晏临顿时气结,他将手里的文件摔到桌上,叮呤哐啷带出一阵响。

        “你都想通愿意向阿昕那臭小子妥协了,现在又在跟我闹些什么?”

        纪惟紧紧抿着唇,他愿意在面上跟时昕虚与委蛇求个安稳,但是碰这些政事不同。方之亭敢碰,是因为有整个方家在身后作资本,而他只能仰仗上位者虚无缥缈变化不测的宠爱。时晏临今天心情好容许他越界,不代表他在文件上留下的字,明天不会成为被他人攻讦的把柄,也不代表时晏临到时候会护他。

        是时晏临亲自教纪惟学会了‘你是弱者,就只能是任人摆布的物件’的这个事实。

        他深深弯下背脊,几乎将腰带递到了男人的手边,软着声音示弱:“侍奴无故不得干预庄园外的事情,下奴作为管家更是要以身作则,还请主人心疼心疼下奴吧。”

        “我都已经允了。”时晏临接过了那根皮质刑具,跪着的人瘦削的肩膀果然小幅度地颤抖了一下,“阿惟,你在害怕什么?我还不够宠你吗?”

        纪惟还是一言不发,时晏临点了根烟,烟雾弥漫中他突然不合时宜地想到刚刚秋酌酒跪缩在墙角装死的样子。

        他虽然一直不满纪惟这么宠秋酌酒,宠得好好一个家主近侍懒散又缺乏规矩,但是他明白原因从没说什么。可能连纪惟自己都没意识到,秋酌酒和他年少时有几分相像,乐观天真大胆、很会撒娇卖痴地试探别人的底线,但面对不想接受的事情只会死犟,现在装傻充愣消极抵抗的态度更是像了八九分。

        当年也是这样,明明他只是想让纪惟面上工夫做得好些应付主宅那些人,纪惟认定了主意不愿改变,就万般逃避,最后连私自逃跑这种离谱的事都做得出,被主宅的人逮到就是就地格杀。

        他知道自己当时因为气昏了头又急于求成,调教纪惟的手段太过粗暴急躁。纪惟再怎么成熟聪慧,都是在平民社会的单纯环境中长大,受不了他军中的那些手段。再加上一个糟心儿子在一旁捣乱,他忙着争权的同时放纵了时昕,结果就是一团乱麻,好好一个乖巧贴心的小尾巴回过头已经缩在角落里不再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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