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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定侯有些惊讶,更明确说应该是惊喜,虽然这样儿子有些串通贼寇的嫌疑了,不过至少表示儿子没受太多委屈。
「在信里就看到出令郎指导绑匪列章程列得相当细心。侯爷既是读书人又是千大夫的父亲,怎能连这都看不出来?这可是千大夫劝慰你与夫人莫忧的孝心。」
仁定侯潸然泪下,甚至嚎啕大哭。丞相握着的茶杯的身形一僵,无奈又讪讪。
「京城有好消息了。」江洗尘为千金行解开麻绳,「没想到帝后竟然同意了这种被胁迫下的要求,全然没有不觉得是否屈辱。」
千金行起身r0u了r0u手腕,「我就说帝后是明理的怪人,让他们看到勒索信没关系。有朝一日你能安心住在大漾,便可T会二圣的英明仁善。」
江洗尘笑了,「就是因为二圣仁善,千大夫才这般肆无忌惮地将仁定侯丢给二圣?」
「是术业有专攻。有朝一日你来一趟京城,便会知道丞相哄人才是最有效了。她一定会看出勒索信里我父亲没看出来的细节,并劝慰我父亲。」
「那期待那个有朝一日了。」江洗尘递给千金行一本空白书册,「这是我待的藩属国盛产的纸种所制,用以字画都相当舒适。以此答谢千大夫相助。」
千金行翻开书册,看见其中夹着一个四指大小的纸鸢。纸鸢是那晚的鬼书生模样,白面狰狞得JiNg细,看得人不由一颤,但修得圆短的身形又让整T显得弱小无害——没什麽b可怕的东西威胁不到自己更令人有成就感而高兴了。
他笑着拿起纸鸢挥了挥,纸鸢上附的小哨子发出幼雏嬉戏般的清脆雀跃鸣叫。
「大的那个怕百姓知道异象是人为造出的,不能给大人,所以我又做了这个小的。」江洗尘道:「放心,它已经伤不了有才有貌有家世的千大人了,还须千金垂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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