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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真笑了笑:“好,那我明日一早便动身启程,带着白雪找个地方躲着,就等燕迟殿下把我外甥平安送回来。只是我劝你走之前将我另一条腿打断,手也废了,因为只要我能下床,能跑能跳,便是爬,也要爬回上京。”
燕迟又不吭声了。
季怀真继续煽风点火:“你把我关起来,就跟我关陆拾遗一样,一日三餐有人伺候,如此才可保证没有一个叫季怀真的跑回上京给你捣乱。”
“你怎么总是这样。”燕迟抬头,将他一看,那漂亮眼睛中泪痕尤在。
见他这样一哭,季怀真方有些心猿意马。
有些在这两年间错过的东西正被逐渐填上。
“殿下,你就死心吧,这天底下能管住我季怀真的人,还没出生呢。瀛禾要我做他的刀,我就做,只是我这把刀疯起来谁都砍,便看看他有何本事可以用我这把刀。”季怀真笑了一笑,又低下头抱着燕迟。
两个孤寂残缺的灵魂终于归到一处,由爱恨黏合,骨肉欲望做浇筑,你争我夺互不相让的算计做支撑,再分不开了。
几日后,獒云和燕迟分开,带着他的兵马一路往北走,谁也不知他去往何处,又要做些什么。
临近上京,一人在必经之路上早早等着,前来接应。此人一身素衣,头发极短,身后站着不少士兵,不知是要保护这人,还是要看守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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