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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真既不愿让阿全这亡国太子回上京涉险,又不愿看燕迟孤立无援。
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一人突然醉醺醺地进来。
这人满身酒气,走路东倒西歪,一把推开搀扶他的下属,固执道:“不必扶我,你们都退下,都退下。”
拓跋燕迟双手胡乱挥了几下,一掩帐帘,便冲季怀真来了。
他看了眼案上摊着的地图,突然笑了笑,问道:“可是满心满眼又是你外甥了?”
不等季怀真反驳,燕迟又一步步走来,将他肩膀一握,眼神直勾勾道:“你可知我这两年是怎么过的。”
那下手力道之大,抓得季怀真肩膀隐隐作痛,可他却未曾挣扎,只伸出一手扶住燕迟帮他站稳,摇了摇头。
他看着燕迟醉意朦胧的双眼,突然道:“你想让我跟你回上京吗?”
燕迟一怔,茫然一瞬,费了点劲儿才明白过来季怀真话中的意思。
他眼中有毫无预兆之下奢求妄想被满足的讶然,又掺杂着不甘不服的倔强,很快反应过来,又笑了,眼里便蓄起湿意,质问道:“你凭什么跟我回上京,我凭什么让你跟我回上京?我为什么要许你一句真话,凭什么让我将这两年的痛苦一笔勾销许你一句真话,就凭你那虚无缥缈,时有时无,像打发小猫小狗一样的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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