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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迟心痛地捧着季怀真的手,根本不敢用力去握,他全身不住发抖,眼中已有眼泪蓄起,他语无伦次道:“……他竟然打你,他竟然敢打你。”
身后那人缓缓起身,哇啦一声吐了一地。
他一擦嘴角混着血的污秽之物,朝季怀真冷声道:“大人是聪明人,自知眼前危机算不得危机,难的是以后要怎么办。今日在下所承诺之事句句属实,大人若不信,若听不明白,回家问你父亲季庭业就是。五日之后,在下在府中设宴,替陆大人接风洗尘,这个机会要还是不要,大人自己看着办。”
说罢,踉踉跄跄着拂袖而去。
“快让人拿针拿药!”燕迟疾言厉色。
片刻后,季怀真坐于灯下,路小佳和燕迟站在一旁。
白雪拿着针在烛火上一烤,犹豫着不敢下手,面色古怪道:“我是女人不错,可并不是每个女人都会绣花缝衣,你要我握刀杀人可以,握针,老娘真不会!”
“我来吧。”
最后还是燕迟接过那针,小心翼翼地为季怀真挑去扎进手掌的碎瓷片。白雪与路小佳见状,一起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那个平时惯爱叫嚷,一点亏都吃不得的人今日却沉默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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