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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真最讨厌他这副虚伪的样子。
而汶阳一地于燕迟有多重要,季怀真最清楚不过,他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过往十七年中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全都是在汶阳和叶红玉相依为命的那几年。
怕是他在慧业馆听到陆拾遗说要保住汶阳的那一刻,就对这人情根深种了。
他都能想象到慧业馆内,一群文人门客争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唇枪舌剑中要轻言将那汶阳几万百姓的命弃之不顾。
而他陆拾遗一身白衣,折扇一开,连滴汗都没有,永远游刃有余,永远慢条斯理。
一柄折扇,轻轻将几万人的性命托起了。
还不知几步开外,一颗少年凡心从此便系在他身上。
果不其然,只听燕迟又道:“你可能不知道,其实那天我等了你很久,等到其他人都散了。你从我身边路过,看见我先是一愣,接着冲我笑了一下,我猜你定想不到我居然真的来了,才会盯着我看了许久。”
季怀真呵呵干笑一声。
陆拾遗就是这样,冲谁都会笑,冲谁都彬彬有礼,不论内心如何恼怒,但绝不下人面子。
“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了什么?”燕迟笑笑,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着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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