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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飞快一瞥季怀真,犹犹豫豫的。
“你当真不知我想听什么?”
那藏着万千情谊期待的一眼看得季怀真浑身鸡皮疙瘩起来,他突然也跟着不对劲起来,嘀咕一句:“我也想听,你为什么不说。”
燕迟小声反驳:“我在汾州说得还不够多?”
季怀真没吭声,心想你那都是说给陆拾遗的,何时说给我季怀真听了?
还想再问,燕迟却把灯一吹,钻铺盖里,背对着季怀真,只余两个红红耳尖露在外面。
季怀真在黑暗中静坐了半晌,继而上床背对着燕迟躺下,两人心中各有各的古怪滋味念头,就这样互不干扰地睡了一夜。
翌日一早,雪停了,鞑靼人没有攻来,巧敏亲自去看,只说鞑靼人在营地烧火做饭,暂时无任何动静。
接下来几日,众人严阵以待,准备迎接这场时刻爆发的死战,可鞑靼人却突然一改勇猛好斗脾性,一连几日都按兵不动。
季怀真听此消息,面色跟着沉下,燕迟关切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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