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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领命离去。
一柄雨伞在季怀真头顶撑起。
伞撑着,雨打在伞面上,声音就更大,大到季怀真的耳边突然静了静,他抬头,见是燕迟走了过来,继而在他眼中看到一丝不可名状的悲悯。
这样的眼神令季怀真难以忍受,他推开燕迟的伞,雨打在脸上,打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季怀真固执道:“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我没有找人灭他的口,更没有找到尸体,应当是还活着。”
燕迟没有吭声,四目相对间,他突然想起那个问题。
是要杀了他,还是要放了他?今时今日,二人还有何再续前缘的可能?他要做的事情,季怀真是否会抛下一切跟随?
燕迟突然疲惫至极,又在一瞬间茅塞顿开。
本就不该再见的人,他却为着一点冥顽不灵的私心,为着一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凡心,卑鄙地设下一个陷阱,等季怀真自己跳进来,看季怀真摔得头破血流,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二人再回不到过去了。
他就算强行把季怀真困在自己身边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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