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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有侍卫要上去追,阿苏尔气急败坏道:“追上去干什么,追上去挨打?到处都是咱们的人,他们又能跑到哪里去,一群丢人现眼的蠢货。”
他面色铁青,猛地抬手打了一人撒气,冷不丁看见躲在暗处的李峁,立刻命人将他带来。
阿苏尔挥舞长鞭,狠狠抽在李峁身上,打得李峁痛嚎一声,一国殿下,又是在全力顶端站了两年的男人,此刻竟被打得躺在地上翻滚不止。
“说,那拓跋燕迟与你大齐的季怀真到底是何种关系。瞧那样子,我不信二人是仇敌。”
李峁不住求饶,气若游丝道:“……阿苏尔大人,我,我也不知,我只知两年前陆拾遗出使敕勒川的时候与那夷戎七殿下成了亲,实在不知季怀真又与他有何干系啊!”
又是一鞭抽在他身上,李峁啊啊大喊两声,往地上一趟,泼皮道:“杀了我吧,杀了我!你杀了我,我也不知二人有何猫腻!”
前有一国太傅当着百姓的面跪迎使其国破家亡的仇敌;后有一国皇子在地撒泼打滚求人放过他。那些已成鞑靼奴隶的大齐官员们见状,各自惨不忍睹地扭过了头,既心酸,又觉丢人。
李峁痛哭流涕地呐喊:“我当真不知啊!”
他跪下给鞑靼人磕头,额头往地上一贴,掩去那满眼令人看了胆战心惊的仇恨。又一鞭凌空飞来,抽在身上,可李峁咬牙死扛,撒泼耍无赖,愣是不交代出季怀真与陆拾遗互换身份,与燕迟成亲的乃是季怀真一事。
只要季怀真活着,他们就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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