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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替他开车，把嫂子送回家。他一直盯着窗外出神，睫毛抖啊抖的，看上去又憔悴又疲惫。到了楼下，我送他到楼上，不知道该不该把嫂子一个人放在家里。

        他替我做出了决定，紧紧抓着我的手，眼睛里有祈求。我和我哥长得很像，但是能分得清，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通过我去看我死在械斗里的不争气的哥，我不在乎。

        反正我哥已经死了。

        嫂子晚上没吃饭，一直在忙活我哥的葬礼。我去敲门的时候，在心里幻想他戴着黑纱的样子。他在和人打电话，声音很轻，有哭腔。我的心里燃烧着一团火。嫂子抹了抹眼睛，温柔地对我说去休息吧，我哦了一声，关上门，靠着墙，解开裤子，开始自慰。

        我听着他在电话里说起我哥的葬礼、摸他脸的富二代、我那些漠不关心的亲戚，我早就说过我们一家子没有好东西，那股癫劲儿是骨子里的。他嗯了两声，鼻音很软，叫得我射了一手。我擦干净自己，提起裤子，回到自己的卧室里。

        一直到晚上，我都在发呆。我忘不掉嫂子的脸。他在走廊里走动的脚步很轻，但我还能感觉到他像游魂一般徘徊在屋子中，我哥哥的遗孀，换句话说，任人采撷的珍馐美味。

        咔哒一声，我听到他关灯的声音。手机里传来他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像小动物在深夜的森林里抽泣着。他苍白的手无力地滑动着，解开自己的睡衣，露出雪白的身体，在黑夜中像珍珠白色的幽灵。我翻身下床，感到血液在身体里燃烧着，过往的种种如同幻灯片一般无限循环，我停下脚步时，听到他的啜泣也随之消失。

        我伫立在无尽的寂静之中。

        敲门之前，我的脑海中突然闪回一段记忆。过年的时候嫂子偎在桌边，大概是喝醉了，有些嗔怒地问我，他的饺子哪里不好了。我仍然记得他发红的眼角，嗓音里的醉意，琥珀色的眼睛湿漉漉的，笑着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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