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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凝视着对方，凌那一双极浅极蓝的眸子好似被掀开了一小角，露出底下深藏着的无限悲意。

        「夫人已经准我回去了，她还给了我一笔钱呢。喏，你快看看。」老人笑道，以布满皱纹的双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袋，「等咱们回家，我再煮咖哩给你吃……哎，不过不知道我会不会手生了。」

        「这次回家，还能带你去买一条小鱼。我都记着呢，你不是从小就嚷嚷着想养一条金鱼麽？」

        闻言，凌几乎就要一提嘴角，牵出一抹镜花水月似的微笑了。她轻声应道：「……我现在正好也养着一条小金鱼，就叫做蓝儿。」

        「跟你的小名一样。」见她神态软下，老人也咧嘴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那刚好，你可以把牠养在门口边，这般一进家就能看到啦。」

        凌愣愣地伫在原地，彷佛对方所描摹出的那个美好画面就倒映在瞳孔里，缱绻而绵长。老人长长吐了一口气，向她招手道：「蓝儿，过来这边。」

        有些笨拙地挪动脚步，凌一搭上对方满是厚茧的掌心，登时狠狠打了个哆嗦。老人将她给轻轻拉入怀中，一下一下地顺着那头寒鸦尾羽似的乌发，声音略带哽咽。

        「怎麽变得这麽瘦……我不在的这几年，你怕是吃苦了。」

        她无声依偎在对方灼烫的怀抱里，面sE淡淡，一双眼却是静如止水。

        「回家吧。」老人在凌的耳鬓边轻声说道：「回蓝家去……然後蓝儿和她的阿g0ng就能永永远远生活在一块儿了，谁也不离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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